第1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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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嵐和宮山月回來的時候，就看見虞向晚像是塊被隨意扔在沙發上的破布，整個兒一副精疲力盡生無可戀的模樣。
看著就像是被生活榨盡了最後一滴血淚，連扯起眼皮看她都跟腦子被砸爛的喪屍一樣。
羅嵐心裏一個咯噔，迅速去查看了柳也的呼吸和她哥的狀態，然後長籲了一口氣，還好，還是有一口氣在。
“所以這是怎麽了，我們出去了6個小時，這世界又發生了什麽？”羅嵐覺得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了。
“嵐姐，嗚嗚嗚，嵐姐……”虞向晚抹著淚爬了過來。
羅嵐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，看向辛小齊。
辛小齊昂起小下巴，“哼”了一聲。
“不就捏他臉讓他叫了聲姐姐嗎？我下次不了還不成嗎？”虞向晚哭訴，“能不要數葉子了嗎？嵐姐你跟辛小齊說說，我數清楚有多少種植物就好了，每個區域有多少我都數，成嗎？不要再讓我數葉子了，嗚嗚嗚嗚……”
辛小齊拿著個本子，翻開的一頁上面畫了個像是區域布局圖之類的平面圖，橫橫豎豎方方正正的，聞言又“哼”了一聲：“晚上就先休息，其他明天再說。”
虞向晚掬著躬連連致謝：“誒誒，謝謝齊老板，謝謝齊老板，我去看珍珠了。”
“你等等！”羅嵐喊住她，把她按在沙發上，“我們說完事你再去。”
虞向晚淚眼汪汪地看著羅嵐，這才發現，兩人身上都有些狼狽，雖然都是一身黑色的運動服，但是，燈光的反射下，還是隱隱可以看到黑色衣服上有一些塊狀的凝固了的汙漬。
是，血嗎？
虞向晚猛地擡頭仔細去看兩人的臉。
“看什麽？”羅嵐一把把她的臉推到一邊。
“我們沒到公寓拿槍，那棟樓都塌了，相比那裏，我們這個小區算好的了，被較大隕石整個砸中的，就兩三棟房子。現在外面非常亂，到處都在隨意槍殺別人，搶土搶晶體。”
羅嵐從衣服後擺拿出3把槍，又拉開口袋拉鏈，掏出3顆透明晶體，1顆綠色晶體，和1顆橙色晶體放到了桌子上。
綠色和橙色的晶體黃豆大小，透明的晶體還要再大上一些。
哇！看著小桌上的晶體，辛小齊和虞向晚眨了眨眼，又齊刷刷地擡頭驚訝又崇拜地看著羅嵐。
但是不曾想，另一邊，宮山月一下拿出了更多，一把晶體，花花綠綠堆了一個小堆堆在小桌子上。
！！！
兩人目瞪口呆，這下都不敢眨眼了。
半晌，辛小齊才微微顫抖著手，小心翼翼地撥開這一小堆晶體，認真數了數，居然，居然有17個晶體！
7個透明無色的，2個橙色，2個綠色，1個紅色，1個紫色，1個藍色，3個粉色。
加上羅嵐的，那就是10個透明無色，3個橙色的，3個綠色的，3個粉色的，1紅，1紫，1藍，一共就有22個晶體！！！
22個啊！
外頭的晶體，現在是滿大街到處都是，隨便撿都有嗎？
”你們這是，這是？”虞向晚一下卡殼了。
“真把胡剛給搶了？”辛小齊接上虞向晚的話，“怎麽辦到的？”
“這5顆晶體是黑吃黑，”羅嵐神色漠然，“一個搶了晶體還殺人，一個搶了晶體殺了男人還強·暴女人，都被我們幹掉了。”
“那月姐姐這邊呢？殺了5，6，7個人？”虞向晚哢哢轉過頭看向宮山月。
宮山月：“沒數，幾十個吧。”
虞向晚驚得下巴都掉地板了：“啊？真，真的？”
羅嵐白了宮山月一眼，沒好氣地解釋：“當然是假的啊。”
“宮山這17個，是劫殺了眼鏡男拿到的，那家夥，“羅嵐嗤笑一聲，“□□熏心，一勾手就跟我們往偏僻的地方走了，我倆先收拾了他一頓，抖出了他身上的7顆晶體，本來要直接殺了，沒想到這家夥又磕著頭讓我們放他一馬，說他在另一個地方還藏了10顆，諾，全在這了。”
“劫殺？”辛小齊琢磨了下這兩字，隨即老氣橫秋問道，“都處理幹凈了，沒留下什麽小尾巴吧？”
“屍體直接放火燒了，”羅嵐捏了捏辛小齊的臉，“小學生，這是姐姐們該考慮的事，還有註意下你的語氣，你是小老頭嗎？”
宮山月眼眸微斂：“還是有個隱患，我們引走他的時候，他剛糟蹋了一個女的，雖然我們都做了偽裝，不過這裏還是不宜久呆，得盡快離開。”
辛小齊挑了下眉：“你們認識，那女的？”
宮山月：“不認識，保險起見，盡早換個地方。”
“嗯。”辛小齊認可地點了點頭。
羅嵐癱靠在沙發上，按了按太陽穴：“等柳也一恢覆，我們就離開。你們試了可以再從空間裏取水果出來嗎？”
“不行。”虞向晚搖頭。
辛小齊：“估計時間限制是一天一次。
羅嵐：“那就等明天可以取水果了，把綠色晶體一起給我哥吃了，柳也一能走，我們就撤，剩下的晶體，我們看情況分了，能吃就多吃幾個。”
虞向晚連忙道：“我不用。”
不等羅嵐開口，虞向晚就連忙解釋：“我是真不用吃的，我可以吃別的東西，儲藏室好多吃的，還有珍珠，算時間，再過2個多小時就會有了，不用等到明天。”
羅嵐摸了摸她的頭：“現在晶體這麽多，不吃放著幹嘛？吃下去才是我們的，還有，你的珍珠肯定不是平白出現的，什麽東西都不可能不付出就能一直擁有，你也不能寄望於它每天都能產兩顆出來，不要有壓力，聽到了嗎？”
虞向晚堅持：“反正你們先吃。”
羅嵐瞧著她這擰巴樣，只能暫且放棄，換了個話題：“除了打劫到了晶體，我們這一趟，還把外面的情形，周圍的勢力都稍加探查了一番。”
“以中心公園為中心輻射到周邊，現在主要有三股勢力。”
“一個是胡剛，一個是個光頭叫吳宏光，一個以前是個警察叫何展鵬，三家勢力差不多，底下一兩百人，槍支不少，還在不斷地吸納人員。”
“三家都以實驗學校為據點，實驗學校受災比較輕，又有大面積的防空地下室，他們分割了幾棟樓，劃分了周遭勢力範圍，各自為王。”
“我們小區是胡剛的地盤。”
“另外，晶體方面，第一次服用晶體，都會異常痛苦時間也長，但是之後再吃，時間就會不斷地大幅減少，不管是透明的，還是其他顏色的都是這樣。”
“第一次服用晶體就爆體而亡的，不在少數，但是更多的人都活了下來，現在的晶體就是搶手貨，硬通貨，尤其是有顏色的晶體。”
“就像我們猜測的，晶體不僅是食物，也可以覺醒異能，但不是每個吃了有顏色的晶體，都能覺醒異能。”
“異能不是吃一次晶體就一勞永逸永久持有的，要靠不斷吞服相應的晶體來維持，補充和壯大，或者說，顏色晶體就是異能的能源，要像加油一樣，空了就要加，不然車子就跑不動。”
“晶體還有一個作用，可以自愈，透明晶體就像宮山說的，只能恢覆表面傷痕，有顏色的晶體較重的內傷都可以恢覆。但是你修覆傷勢用掉越多的能量，剩下的就越少。”
辛小齊略一思索道：“就像打游戲的紅藍條，我們現在也有兩條，紅的生命量，藍的法術條，異能就是技能，哪個少了都不能自己恢覆，都要吃晶體補充。”
“透明的晶體只能補血量，有顏色的可以雙補，只要你有藍條。”
“很形象！通俗易懂！是的，就是這樣，小齊形容得非常好！”羅嵐拍了拍辛小齊的腦袋不留餘力地誇讚，然後側過臉一臉溫柔地看著他，“游戲沒少玩啊，小學生，嗯？”
辛小齊默默往後挪了挪：……
“啊，姐姐，我到睡覺時間了，你們聊，明天見。”
“跑什麽？才幾點睡什麽睡？”羅嵐扯住他的衣服，把他又提拎了回來。
“你上次說你是小學二年級，對吧？回頭我們會幫你找齊各年級課本的，你這麽聰明，一定可以自學得很好的，對不對，嗯？姐姐會每天幫你檢查功課的。”羅嵐笑得很溫柔。
辛小齊：……
“哈哈哈，天道好輪回，蒼天繞過誰，哈哈哈哈哈。”虞向晚在一邊幸災樂禍笑得前仰後合。
然後就成功吸引了大家的註意。
“大學4年，研究生3年，博士3年，你之前報考了什麽專業來著，課本連帶練習冊我們一定也會都幫你找齊了，這樣一來你倆就可以互相監督了，一起學習，共同進步！”
羅嵐說完自己拍了拍手：“真是太完美了！”
辛小齊：……
虞向晚：……天塌了都……她是個才高考完的孩子啊……
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。
只是……
虞向晚看著鍋裏蚌殼上孤零零的一顆珍珠，恨不得甩自己一個巴掌，只是手到了臉邊，想著自己馬上要出去，又改為握拳，一拳砸在了地板上。
是因為她多加了血嗎？她就是昨天滴一小滴，今天滴一大滴而已啊。
啊啊啊啊啊啊！是它自己說一滴的，又不說是多大一滴！
早知道……啊啊啊啊，氣死了氣死了！簡直被自己蠢死了……
虞向晚狂躁地一通揮舞完，深呼一口氣，拿起珍珠，迅速站了起來，跑向柳也房間。
手裏的珍珠還是小空間珍珠，子珠，大小和昨天的兩顆一樣，但是昨天是兩顆，今天只有一顆。
房間裏，大家都在。
羅嵐瞧著她手裏的珍珠，還有她那蔫巴蔫巴一副快被自己氣哭的模樣，擡手按住了她耷耷拉拉的腦袋。
“是一個嗎？這次是什麽水果？”
“啊，我還沒移，”虞向晚低著頭，“那個，吳彪西有比較喜歡吃的水果嗎？”
虞向晚一時有點選擇困難。
宮山月擡眼看了一眼吳彪西：“桃子吧，我愛吃水蜜桃。”
羅嵐：……
“啊……哦……”虞向晚看看吳彪西又看看宮山月，覺得自己腦子有點轉不過來。
虞向晚懵懵地移了棵水蜜桃，把珍珠交給宮山月，看著宮山月取出桃子拿在手上，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，擰開一半水蜜桃直接擠榨了一些汁水出來，然後剩下的就全都指揮遙控著吳彪西吃了下去，接著又直接讓他吞了兩顆晶體。
等等，兩顆！？？
怎麽一次就餵兩顆！太冒險太激進了！
其他人一聲驚呼到了嘴邊甚至都來不及阻止，只能又閉緊了嘴，提著眉，提著心，吊著膽，一瞬不瞬地盯著吳彪西看。
雕像一般的吳彪西很快有了表情活了過來，只見他眉頭深深地擰起，然後是整個五官都扭曲了起來，眾人都不敢呼吸了，個個做好了準備。
宮山月隨時準備制住暴動的吳彪西，羅嵐則是拿起一顆透明晶體放進桃子汁裏，一手探著柳也的呼吸，但凡他一有不對，就直接把晶體連同桃子汁給他灌下去。
不過，吳彪西雖然看著表情極其痛苦，但是按壓柳也胸口的動作還是絲毫不變。
很快，他的表情漸漸平靜了下來，見狀，宮山月接過羅嵐加了透明晶體的桃子汁，然後又給他灌了下去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，約莫過了10分鐘，羅嵐的臉上倏爾浮現了喜色。
“柳也的呼吸穩健了很多，脈搏也強健起來了，還有臉色，你們看，不像死人了！”
眾人長舒一口氣，松下繃得緊緊的神經，個個癱倒在沙發上，不想動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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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就像是被生活榨盡了最後一滴血淚，連扯起眼皮看她都跟腦子被砸爛的喪屍一樣。
羅嵐心裏一個咯噔，迅速去查看了柳也的呼吸和她哥的狀態，然後長籲了一口氣，還好，還是有一口氣在。
“所以這是怎麽了，我們出去了6個小時，這世界又發生了什麽？”羅嵐覺得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了。
“嵐姐，嗚嗚嗚，嵐姐……”虞向晚抹著淚爬了過來。
羅嵐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，看向辛小齊。
辛小齊昂起小下巴，“哼”了一聲。
“不就捏他臉讓他叫了聲姐姐嗎？我下次不了還不成嗎？”虞向晚哭訴，“能不要數葉子了嗎？嵐姐你跟辛小齊說說，我數清楚有多少種植物就好了，每個區域有多少我都數，成嗎？不要再讓我數葉子了，嗚嗚嗚嗚……”
辛小齊拿著個本子，翻開的一頁上面畫了個像是區域布局圖之類的平面圖，橫橫豎豎方方正正的，聞言又“哼”了一聲：“晚上就先休息，其他明天再說。”
虞向晚掬著躬連連致謝：“誒誒，謝謝齊老板，謝謝齊老板，我去看珍珠了。”
“你等等！”羅嵐喊住她，把她按在沙發上，“我們說完事你再去。”
虞向晚淚眼汪汪地看著羅嵐，這才發現，兩人身上都有些狼狽，雖然都是一身黑色的運動服，但是，燈光的反射下，還是隱隱可以看到黑色衣服上有一些塊狀的凝固了的汙漬。
是，血嗎？
虞向晚猛地擡頭仔細去看兩人的臉。
“看什麽？”羅嵐一把把她的臉推到一邊。
“我們沒到公寓拿槍，那棟樓都塌了，相比那裏，我們這個小區算好的了，被較大隕石整個砸中的，就兩三棟房子。現在外面非常亂，到處都在隨意槍殺別人，搶土搶晶體。”
羅嵐從衣服後擺拿出3把槍，又拉開口袋拉鏈，掏出3顆透明晶體，1顆綠色晶體，和1顆橙色晶體放到了桌子上。
綠色和橙色的晶體黃豆大小，透明的晶體還要再大上一些。
哇！看著小桌上的晶體，辛小齊和虞向晚眨了眨眼，又齊刷刷地擡頭驚訝又崇拜地看著羅嵐。
但是不曾想，另一邊，宮山月一下拿出了更多，一把晶體，花花綠綠堆了一個小堆堆在小桌子上。
！！！
兩人目瞪口呆，這下都不敢眨眼了。
半晌，辛小齊才微微顫抖著手，小心翼翼地撥開這一小堆晶體，認真數了數，居然，居然有17個晶體！
7個透明無色的，2個橙色，2個綠色，1個紅色，1個紫色，1個藍色，3個粉色。
加上羅嵐的，那就是10個透明無色，3個橙色的，3個綠色的，3個粉色的，1紅，1紫，1藍，一共就有22個晶體！！！
22個啊！
外頭的晶體，現在是滿大街到處都是，隨便撿都有嗎？
”你們這是，這是？”虞向晚一下卡殼了。
“真把胡剛給搶了？”辛小齊接上虞向晚的話，“怎麽辦到的？”
“這5顆晶體是黑吃黑，”羅嵐神色漠然，“一個搶了晶體還殺人，一個搶了晶體殺了男人還強·暴女人，都被我們幹掉了。”
“那月姐姐這邊呢？殺了5，6，7個人？”虞向晚哢哢轉過頭看向宮山月。
宮山月：“沒數，幾十個吧。”
虞向晚驚得下巴都掉地板了：“啊？真，真的？”
羅嵐白了宮山月一眼，沒好氣地解釋：“當然是假的啊。”
“宮山這17個，是劫殺了眼鏡男拿到的，那家夥，“羅嵐嗤笑一聲，“□□熏心，一勾手就跟我們往偏僻的地方走了，我倆先收拾了他一頓，抖出了他身上的7顆晶體，本來要直接殺了，沒想到這家夥又磕著頭讓我們放他一馬，說他在另一個地方還藏了10顆，諾，全在這了。”
“劫殺？”辛小齊琢磨了下這兩字，隨即老氣橫秋問道，“都處理幹凈了，沒留下什麽小尾巴吧？”
“屍體直接放火燒了，”羅嵐捏了捏辛小齊的臉，“小學生，這是姐姐們該考慮的事，還有註意下你的語氣，你是小老頭嗎？”
宮山月眼眸微斂：“還是有個隱患，我們引走他的時候，他剛糟蹋了一個女的，雖然我們都做了偽裝，不過這裏還是不宜久呆，得盡快離開。”
辛小齊挑了下眉：“你們認識，那女的？”
宮山月：“不認識，保險起見，盡早換個地方。”
“嗯。”辛小齊認可地點了點頭。
羅嵐癱靠在沙發上，按了按太陽穴：“等柳也一恢覆，我們就離開。你們試了可以再從空間裏取水果出來嗎？”
“不行。”虞向晚搖頭。
辛小齊：“估計時間限制是一天一次。
羅嵐：“那就等明天可以取水果了，把綠色晶體一起給我哥吃了，柳也一能走，我們就撤，剩下的晶體，我們看情況分了，能吃就多吃幾個。”
虞向晚連忙道：“我不用。”
不等羅嵐開口，虞向晚就連忙解釋：“我是真不用吃的，我可以吃別的東西，儲藏室好多吃的，還有珍珠，算時間，再過2個多小時就會有了，不用等到明天。”
羅嵐摸了摸她的頭：“現在晶體這麽多，不吃放著幹嘛？吃下去才是我們的，還有，你的珍珠肯定不是平白出現的，什麽東西都不可能不付出就能一直擁有，你也不能寄望於它每天都能產兩顆出來，不要有壓力，聽到了嗎？”
虞向晚堅持：“反正你們先吃。”
羅嵐瞧著她這擰巴樣，只能暫且放棄，換了個話題：“除了打劫到了晶體，我們這一趟，還把外面的情形，周圍的勢力都稍加探查了一番。”
“以中心公園為中心輻射到周邊，現在主要有三股勢力。”
“一個是胡剛，一個是個光頭叫吳宏光，一個以前是個警察叫何展鵬，三家勢力差不多，底下一兩百人，槍支不少，還在不斷地吸納人員。”
“三家都以實驗學校為據點，實驗學校受災比較輕，又有大面積的防空地下室，他們分割了幾棟樓，劃分了周遭勢力範圍，各自為王。”
“我們小區是胡剛的地盤。”
“另外，晶體方面，第一次服用晶體，都會異常痛苦時間也長，但是之後再吃，時間就會不斷地大幅減少，不管是透明的，還是其他顏色的都是這樣。”
“第一次服用晶體就爆體而亡的，不在少數，但是更多的人都活了下來，現在的晶體就是搶手貨，硬通貨，尤其是有顏色的晶體。”
“就像我們猜測的，晶體不僅是食物，也可以覺醒異能，但不是每個吃了有顏色的晶體，都能覺醒異能。”
“異能不是吃一次晶體就一勞永逸永久持有的，要靠不斷吞服相應的晶體來維持，補充和壯大，或者說，顏色晶體就是異能的能源，要像加油一樣，空了就要加，不然車子就跑不動。”
“晶體還有一個作用，可以自愈，透明晶體就像宮山說的，只能恢覆表面傷痕，有顏色的晶體較重的內傷都可以恢覆。但是你修覆傷勢用掉越多的能量，剩下的就越少。”
辛小齊略一思索道：“就像打游戲的紅藍條，我們現在也有兩條，紅的生命量，藍的法術條，異能就是技能，哪個少了都不能自己恢覆，都要吃晶體補充。”
“透明的晶體只能補血量，有顏色的可以雙補，只要你有藍條。”
“很形象！通俗易懂！是的，就是這樣，小齊形容得非常好！”羅嵐拍了拍辛小齊的腦袋不留餘力地誇讚，然後側過臉一臉溫柔地看著他，“游戲沒少玩啊，小學生，嗯？”
辛小齊默默往後挪了挪：……
“啊，姐姐，我到睡覺時間了，你們聊，明天見。”
“跑什麽？才幾點睡什麽睡？”羅嵐扯住他的衣服，把他又提拎了回來。
“你上次說你是小學二年級，對吧？回頭我們會幫你找齊各年級課本的，你這麽聰明，一定可以自學得很好的，對不對，嗯？姐姐會每天幫你檢查功課的。”羅嵐笑得很溫柔。
辛小齊：……
“哈哈哈，天道好輪回，蒼天繞過誰，哈哈哈哈哈。”虞向晚在一邊幸災樂禍笑得前仰後合。
然後就成功吸引了大家的註意。
“大學4年，研究生3年，博士3年，你之前報考了什麽專業來著，課本連帶練習冊我們一定也會都幫你找齊了，這樣一來你倆就可以互相監督了，一起學習，共同進步！”
羅嵐說完自己拍了拍手：“真是太完美了！”
辛小齊：……
虞向晚：……天塌了都……她是個才高考完的孩子啊……
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。
只是……
虞向晚看著鍋裏蚌殼上孤零零的一顆珍珠，恨不得甩自己一個巴掌，只是手到了臉邊，想著自己馬上要出去，又改為握拳，一拳砸在了地板上。
是因為她多加了血嗎？她就是昨天滴一小滴，今天滴一大滴而已啊。
啊啊啊啊啊啊！是它自己說一滴的，又不說是多大一滴！
早知道……啊啊啊啊，氣死了氣死了！簡直被自己蠢死了……
虞向晚狂躁地一通揮舞完，深呼一口氣，拿起珍珠，迅速站了起來，跑向柳也房間。
手裏的珍珠還是小空間珍珠，子珠，大小和昨天的兩顆一樣，但是昨天是兩顆，今天只有一顆。
房間裏，大家都在。
羅嵐瞧著她手裏的珍珠，還有她那蔫巴蔫巴一副快被自己氣哭的模樣，擡手按住了她耷耷拉拉的腦袋。
“是一個嗎？這次是什麽水果？”
“啊，我還沒移，”虞向晚低著頭，“那個，吳彪西有比較喜歡吃的水果嗎？”
虞向晚一時有點選擇困難。
宮山月擡眼看了一眼吳彪西：“桃子吧，我愛吃水蜜桃。”
羅嵐：……
“啊……哦……”虞向晚看看吳彪西又看看宮山月，覺得自己腦子有點轉不過來。
虞向晚懵懵地移了棵水蜜桃，把珍珠交給宮山月，看著宮山月取出桃子拿在手上，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，擰開一半水蜜桃直接擠榨了一些汁水出來，然後剩下的就全都指揮遙控著吳彪西吃了下去，接著又直接讓他吞了兩顆晶體。
等等，兩顆！？？
怎麽一次就餵兩顆！太冒險太激進了！
其他人一聲驚呼到了嘴邊甚至都來不及阻止，只能又閉緊了嘴，提著眉，提著心，吊著膽，一瞬不瞬地盯著吳彪西看。
雕像一般的吳彪西很快有了表情活了過來，只見他眉頭深深地擰起，然後是整個五官都扭曲了起來，眾人都不敢呼吸了，個個做好了準備。
宮山月隨時準備制住暴動的吳彪西，羅嵐則是拿起一顆透明晶體放進桃子汁裏，一手探著柳也的呼吸，但凡他一有不對，就直接把晶體連同桃子汁給他灌下去。
不過，吳彪西雖然看著表情極其痛苦，但是按壓柳也胸口的動作還是絲毫不變。
很快，他的表情漸漸平靜了下來，見狀，宮山月接過羅嵐加了透明晶體的桃子汁，然後又給他灌了下去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，約莫過了10分鐘，羅嵐的臉上倏爾浮現了喜色。
“柳也的呼吸穩健了很多，脈搏也強健起來了，還有臉色，你們看，不像死人了！”
眾人長舒一口氣，松下繃得緊緊的神經，個個癱倒在沙發上，不想動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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